1967年6月2日,夜
“要本大爷说,卡拉扬是这个世界上最棒的指挥家。”说这话的人靠着墙吸了一口烟,深色的兜帽投下的阴影掩住了他的面容。
他站在高楼之间阴暗的巷子里,抽着烟,扬着嘴角看着聚集在柏、林、俾、斯、麦、大、街上面情绪激动的人群,又吸了一口烟。
今天是伊、朗国王穆、罕、默、德·礼、萨·巴、列、维访问西、柏、林,可惜迎接这一位用黄金建造厕所,用钻石镶嵌马车的的“德、国人民的老朋友”的却并不是仅仅是不断挥动着的小国旗。为数不少的戴着尖顶纸帽的抗议者,高呼那些着那些曾经用来形容n、a、z、i的词语,不断地冲撞着警、、察组成的人墙。
抗议的人都很年轻,甚至还有不少的未成年人。
他们的主体是一群朝气蓬勃,极其富有正义感的大学生,在不就之前还曾经为新、大、陆的那个世界hero对于遥远的印、度、支、那的“不、人、道”的侵、略行为的走上街头抗议。
现在,正义的他们并不欢迎一位独、裁、者踏上他们祖国的土地。
那个“阴影之中的旁观者”,暂时请让我们这样称呼他吧,他从口袋里面掏出一把黑色的P1,快速而又精准地为它装好了子弹,动作熟练的就像一个小孩子在为自己心爱的娃娃换衣服。
“Bankettist zu
beginnen(宴会即将开始)。”最后,这位暴走族打扮的“旁观者”亲吻了冰冷的枪管。
他把手中的枪藏在了宽大的袖子里,向着热闹的街道走去。
不过,这位带着枪的“旁观者”的运气并不好,这不仅仅只是因为那一位来自南方的客人已经进入了在重修一新的德、意、志歌剧院里面——在刚刚走出街道,没有几步路“旁观者”就撞到了一个便、衣、警、察。
【尖尖的帽子······失控的人群······被喧哗所掩盖的突兀枪声······倒在血、泊、之、中面孔是那样的年轻······有谁在尖叫······又有谁在咒骂······为什么······为什么明明嘴角带着嘲讽的笑容却泪流不止·····是谁······那个带着兜帽的人······】
一辆银色的保时捷飞奔在空旷的德、国、境、内的高速公路上面,就像一道划破夜空的闪电。
路德维希·贝什米特一直都是一个严谨而又克制的人,这几乎是认识他的人对于他的公认印象,但是这绝对不包括现在的他。
似乎是后面有着恶鬼在追逐一样,路德维希把车开的飞快。
照道理而言,现在的他应该是百分之百的认真才对,可是随着眼前的景物不断地向后退去,原本埋藏在心底的记忆碎片却不断地跑到眼前。
其实说是埋藏在心底也不正确。
因为,那个夜晚所发生的一切,他都是绝对不会忘记的。
无论是作为路德维希·贝什米特,还是德、意、志。
不会忘记的······
同样,也无法原谅······
因为······
······
路德维希依旧记得1977年9月5日的那一天,电、视、新、闻、频、道的播音员眼中的不安:“这条公路上发生了一件非常可怕的事情。两辆奔驰被枪打成筛子状。车旁边停放了四具尸体。尸体被布遮盖着,看不见死者的面部。”这一天,“红、军、旅”袭击了雇、主、联、合、会、主、席、施、莱、尔的车队。施、莱、尔的4名随从当场毙命,施、莱、尔也被绑架。“
那,就是可怕的“德、意、志之秋”的开端。
而在导火线被点燃的那个夜晚,引发这一切的不过是一个便、衣、警、察失手打死了一个第一次参与示威的年轻人······
真的,只是这样么?
路德维希发誓那并不是错觉,那个晚上,他真的看见了一张带着嘲笑的薄唇,还有那不断淌出泪水的夕霞色眼睛······
虽然,那仅仅是刹那间的回头一撇。
但是······那种感觉······
就像是······
在看到那一篇报道的时候,那一天所看见的一切又回到了路德维希眼前······
这一切,必须要问清楚。
他,想要听基尔伯特亲口告诉他。
(古、德、伦·恩、斯视角)
他倒在我的眼前。
那个人倒在我面前?
那个刚刚还在和我说过话的班、诺、欧·诺、所、格到在我面前!
我几乎被吓坏了,除了尖叫什么都做不了。
哦,上帝啊如果你真的存在的话就快点告诉我这只是一场梦。
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
班、诺、欧·诺、所、格,多好的人啊,风趣而又富有正义感,希望我们能活在理想的国度。
然而,他倒下了。
倒在血泊中。
一动不动的。
我不敢蹲下来去确定他的呼吸还有没有,但是,我敢肯定的是,他死了。
是的,他死了。
那个fick的Asshole直接对着诺、所、格的后脑勺开枪!!!!!
那个WeibchenGesundheit 用的是p1?
他,他,他······他是警、察??????!!!!!!!!!!
"Faschistische Staat ist für
uns alle bringen ah töten!!!!!!!!!“
我歇斯底里的大叫起来,也不管那个拿、枪的WeibchenGesundheit其实离我并不远。
是的,我看见他了。
其实我几乎想要冲了上去——如果不是亲爱的安德烈抱住我的话。
是的,这就是我第一次与安、德、列、亚、斯·巴、德、尔的相遇情景。
在我决定抛弃上帝与之前平淡的生活的那一天,我遇见了我的爱情。
虽然,也许还要算上一个人。
即使到今天我还能记得那个只有一面之缘的人,普普通通的暴走族打扮,暗色的兜帽隐住了那个人大半张脸,上扬的嘴角像是在嘲笑什么。
可是他在哭。
泪水就像打开的水龙头源源不断地从那一双红色的眼睛里流下来。
是的,也许是那时候的我太混乱了。
我竟然觉得他的眼睛就像血一般的晚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