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须佐之男发疯中,角色>>cp

【墻倒日炒冷飯系列/aph独普同人】Mauer&Vogelkäfig I(修改版7-11)

写在前面的话

这个以前写的文的上篇,只是重修,不是新文,主独普,除了独普其他一切cp向都是错觉,有国家x人类情节,避雷注意。

额,大量原创人类人物,没有修改版在我的lofter上也能找到。

感谢 @獨意志黑鷲 @缪斯 没有你们估计就没有它了。

以及如果,我真的只是说如果,墙的上下册会议本子的形式和大家见面会有人认领么?(以此人的坑品真的只能是如果)


 

 

“Ve~~~~~~~~路德路德,我来玩了~~~~~~~~~~”蜜色皮肤的意/大/利/人总是像亚/平/宁/半/岛上的天气一样,有着明媚地仿佛是阳光般的笑容。

“我带了威/尼/斯/的柠/檬/土/豆/酥/饼哦!Ve~~~基尔他一定会喜欢的。”热情的意/大/利人把自己带来装着礼品的盒子放在桌子上,然后给了他的德/国好友一个拥抱,“路德路德,基尔呢?怎么没看见?”

“快点下来,费里。”带着无奈,路德维希叹了口气,对着几乎是整个人挂在自己身上的意/大/利好友说如是,“你不轻。”

“Ve~~~~~~大概是最近冰淇淋吃多了吧?”像棉花糖一样的意/大/利人说道,“呐,呐,超级想见基尔呢~~~好久都没有看见他了。”

“哥哥他在休息,不过先替他谢谢你了。”路德维希拿起装着酥/饼的盒子,走向冰箱,“先放着吧,等哥哥醒了在热给他吃。”

“恩,基尔一定要好好休息,Ve~~路德,下次一起到我家来玩哦~~~”

“是是。”

“不过,路德的冰箱里东西好多哦,都快塞满了呢~~”

“是啊,这些都是做给哥哥的。可惜他一直都没有醒,所以都只能放这里了。”路德维希看着几乎快塞满冷藏柜的松饼与蛋糕,温柔的眼神中带着几分担忧。

“真希望他能快点好起来。’路德维希轻声说。

 

“费里你安静一点,哥哥他需要休息。”在打开卧室的门之前路德维希小声地向叮嘱着自己那一向是大大咧咧的好友。

“Ve~~~~~~~~~~~”

意/大/利人点点头,他小心翼翼地走进房间,看着昏睡在床上的银发男人依旧带着不正常的潮红的脸。

“一定要好起来哦~~”他小声说。

“Deus Benedicite”

(愿主保佑)

轻轻地关上了卧室的门,一向话多的意/大/利在走到楼梯的时候才开口。

“Ve~~~~~~肚子饿了,路德路德,有pasta么?”

“冰箱里有是有,但是……”但是都还是没有煮过的生面条。

“讷讷,路德,厨房借我用一下吧~~”

“嗯?你不是”客人么?

“路德都忙了这么久,现在放松一下才有力气去照顾基尔。”

“哎,哦,那就麻烦了。”

“没事啦~~Ve,要帮基尔做么?”

“不用了,哥哥一时半会儿估计醒不了,而且冰箱已经放不下了不是吗?放心啦~你不是带了酥/饼么?哥哥他只要吃到这个就会很开心了。”

“Ve~~~~~~~~~”

 ——————————————

基尔伯特醒来的时候发现太阳已经是升的老高了。

唔,现在已经是中午了吧?

Keseseesesese,本大爷就算睡到中午也帅的像小鸟一样的!

恩,肚子好饿。

他到底昏迷了多久?

最后的记忆……唔,好像是阿西问他想吃什么。

Kesesese,本大爷的弟弟一定是做好了松饼在等帅气的本大爷一起吃吧?

阿西果然是最好的。

大爷我最喜欢阿西了!

基尔伯特从床上做了起来,被子乱糟糟的丢在一边,露出对于他儿言显得过分宽大的衬衫。

基尔伯特没有穿路德维希买给他的睡衣,相反的他选择了路德维希放在篮子里的像是要拿去洗的一件衬衫。

说实话的,这件衬衫并不脏,基尔伯特感打包票路德维希穿它的时间绝对没有超过两天。

基尔伯特了解他的弟弟,他实在是太清楚自己弟弟的洁癖了,如果有衣服能让他穿上三天不洗,那才叫奇迹。当然,是在不/打/战/的情况之下。

不过,路德维希的衣服对他来说实在是太大了,下摆一直把屁/股给整个遮住了,就像在穿一件对他而言过短连衣裙一样。虽然基尔伯特很不想承认,但是从这件衬衫看来,现在的阿西要比他强壮的不止一点,穿着路德维希衣服的基尔伯特看上去就像偷偷穿大人衣服的小鬼一样滑稽。

不过,显然基尔伯特对于他的穿着没有任何的不满,因为……

这可是阿西的衣服啊!

基尔伯特不能否认,在穿着路德维希的衣服的时候属于他的阿西的气息萦绕着他,让他感到分外安心。

没错,这可是只有这个世界上最最可爱的阿西才能办到的事。

基尔伯特并不准备换掉身上衣服,即使它对于他太过于宽大,即使它被他的汗水几乎是沾湿了。

有什么关系呢?反正,反正这里只有阿西。

这样想着,基尔伯特离开的房间。

“pasta~~~~~~~~~~~~~~~~~~~~~~”

才刚刚走在楼梯上,意/大/利柔软的嗓音就传人的基尔伯特的耳朵里。

咦——————————小意来了么?

基尔伯特往下走了几步,现在,就在这里,他可以清晰地看见他的阿西与可爱的小意在吃午饭。

他们的午饭只有pasta和咖啡,但是却让可爱的南/欧/人露出了幸福的表情。

他的阿西边吃边与小意在谈论这什么,显然,他们聊得很愉快。

Pasta只有两盘,咖啡只有两杯,餐具只有两份,所以在吃午餐的只有两个人。

基尔伯特突然觉得自己一点都不饿了。

“Ost?!你怎么穿成这样?”

“额哈哈哈哈,本大爷只是来喝点水的,哈哈哈哈哈”基尔伯特扯动着嘴唇,努力地让自己露出笑的表情。

“哈哈哈哈哈,本大爷现在想起卧室里似乎就有水呢!你们吃吧!本大爷回去睡了。”

丢下这句话,基尔伯特像是逃跑一样冲回了自己的卧室。

 

 

 八

 

基尔伯特再一次醒来的时候,若大的别墅里只剩下他一个人了。

“阿西?阿西你在么?”基尔伯特抚摸着自己的额头,恩,很好,虽然似乎还在发烧的范围之内,但只对于国家而言其实已经不碍事了。

身上的衣服被换掉了,已经不是那件不合身的衬衫,而是路德维希买给他的纯棉睡衣。基尔伯特可以用肥啾发誓,在他昏睡过去之前绝对没有换衣服的记忆。

嘛嘛~~肯定是阿西换的。

本大爷的阿西果然是心细可爱的孩子!

这样想着的基尔伯特穿上毛茸茸的拖鞋,走进了浴室。

浴室如同他记忆中那样整洁,说实话如果不是放在架子上的毛巾,与台面上的洗漱用具,这里简直像是没有人使用过一样。

呵~~阿西还是老样子嘛!

这样想着的基尔伯特向牙具伸出了手。

话说回来,哪个是阿西给他准备的呢?

嘛~~随便选一个好了。反正,反正可爱的阿西是不会介意的。

基尔伯特挤上牙膏,顺手选择了颜色更深一些的牙刷。

呐,如果这是阿西用过的那个;如果这是每一天都可以进入阿西的口腔的那个;如果这是……

啊啊啊啊——————本大爷在想什么啊!!!!!!!!

简单地清洗了一下自己,基尔伯特沿着楼梯向下,走到了厨房。

厨房很干净,真的非常干净,干净的就像是新的一样。

除了,灰色的冰箱有着镜面般光泽的外壁上多出了一个醒目的黄色便条贴。

“Kesesesesese,肯定是世界上最可爱的阿西留给本大爷的。”

“Ost:

 冰箱里有松饼,

吃之前先热一下。

                                                 阿西“

“啊,不愧是本大爷的弟弟,阿西真是太可爱了(≧3≦)/ ”基尔伯特几乎是哼着歌打开了冰箱的门,果不其然,冰箱里真的有松饼。

或者说,松饼成功地占领了冰箱?

基尔伯特随手拿出一盘,但是他并没有加热它。

着份松饼大概是在冰箱里放久了,早就变得又软又冷——其实只要放到烤箱里加热一下子就能恢复记忆中的该有的又酥又热。

当然基尔伯特不是不会使用烤箱,先不说加热这个动作其实并不难,就基尔伯特本人而言,他其实意外的有一手好手艺。

真的只是想吃松饼的话其实他自己做一个也不是什么难事。

但是,如果这个松饼室友基尔伯特加热或者干脆是他本人所做,那就不是出自路德维希之手了。

他先吃的只是路德维希,只是他的阿西为他做的。

虽然变冷受潮掉的松饼真心不好吃,但是基尔伯特却是一脸幸福。

真是香甜啊!每一口都能感觉的到阿西的心意。

果然阿西做的东西最好吃了~~~~

 

 

他看见白色,空虚的不可言语的色彩,是雪,是刃,是冬日里永远阴霾着的天空。

 

    他看见红色,明艳的不可方物的色彩,是血,是火,是黄昏时天边燃烧着的云彩。

 

    西/伯/利/亚的冬天是寒冷的,阴霾的天空里飘在白的雪,从村庄到无人的森林,都笼罩在白茫茫的冰雪之中。这里已经是冬将军和冰雪女王的国土了,在戴着橘花冠冕的露西亚来临之前,白色会主导着这边的世界。

 

    基/辅/罗/斯燃烧起来了,火光照亮了天际。是红色的,让母亲的圣城化为灰烬的火有着这样绮丽的色彩。后来,莫/斯/科也着火了,可是比火更要加靡艳的却是血——带着生命一起流逝的血。

 

   小小的斯/拉/夫孩子染着红色的血,呆呆地站在望不到边的冰原之上,四周是茫茫的白色。

 

   白与红,构成他的世界,绝望的世界。

 

   绝望的就像死掉一样。

 

   布料破空的声音是那样突兀,羊毛质地的白色披风就这样从天而降,盖在了孩子的头上。

 

  “kesesesesesee,看本大爷发现了什么?”

 

    孩子拉着头上的披风,紫水晶般的眼睛好奇的望了过去。

 

    首先印入眼帘的是一匹毫无杂色的雪白卢西加马,随着目光的向上,马上披风的主人也出现在了视线里。

 

   就外貌而言,马上的小小骑士其实和孩子一般大。如果不是那双血一样的眼睛,孩子几乎以为自己看见了雪精灵。

 

他的头发是阳光下的冰,皮肤是刚刚从天空中降临的新雪。身上的色彩除了眼睛的红就只剩下雪一样的白。

 

     如果马上的小骑士是一尊雕塑的话,那么他一定出自最赋盛名的艺术家之手。那位大师一定是选择了最最纯净的雪,精雕细琢,有在完成之后又毫不吝啬的把最好的红宝石当作他的眼睛。

 

    大概也只有这样才会有如此耀眼的资容吧?

 

    红与白,本该是这个世界上最最绝望的色彩,可是好温暖。

 

    小小的斯/拉/夫/孩子拉了拉还带着体温的白色披风,肥嫰嫩的脸上露出了发自内心的笑。

 

    “谢谢你。”肥肥的小脸上是发自内心的笑,紫色的眼睛里是满满的欢心。

 

     “没事,没事。”小骑士摇摇手,一副帅气的本大爷是在日行一善,“朋友之间本来就是应该互相帮助的。”

 

     “朋友……么?”小小的孩子轻轻的拼写了这个单词,就像是嘴巴里含着蜜,一直甜到心里。”

 

      “我……我叫伊万-布拉金斯基,我们……我们真的能成为朋友么?”

 

     “那是当然喽~~只要你马上跟本大爷信奉全知全能的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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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世界只有白与红。

伊万•布拉金斯基醒来时的时候发现自己正躺在一张柔软的床上,脑门上还贴着一条湿毛巾。

我…怎么会?

最后的记忆是与上司一起出席民/主/德/国的40周年庆典,恩,小基尔家的军/队还是一如既往的精神呢~~~

不过,他好像只看了开头,好像连开场白都没有听完……

дерьмо,身体已经差到这个地步了么?

“你终于醒了,本大爷还以为要给你这个大鼻子熊收尸呢!”门被推开的时候还是动作轻柔的,但在看到床上一脸迷茫的大鼻子苏/联/人的时候,进来的银发男人很不客气地大声说。

“一想到你这个混/蛋要死在本大爷家就觉得晦气。”男人指着伊万的鼻子,“醒了就马上给大爷我滚,你上司在等着。”

“噗嗤~~小基尔在关心我么?”

“关心你个头啊!!!”男人不客气地把一件大衣砸到伊万身上,“本大爷家里忙的很,没空和你这个白/痴废话”

伊万笑着,脸上并没有生气的迹象,他接过衣服,却没有急着穿上。

“很辛苦吧?”伊万轻声说,“奥/匈的边境开放了,小基尔千辛万苦建起了的墙要成为一个笑话了呢。”

“……”原本准备转身走的少年停下了脚步。

 “本大爷…才不稀罕呢!那些人…那些人走了就走了,本大爷才不稀罕。”因为是背对着的,伊万看不见男人的表情,但却无端觉得他一定是在笑——那种像是哭了一般的笑。

“反正……反正本大爷一个人也很开心。”

“РаспадСССР,也许РаспадСССР要结束了,明明,明明很努力了。可大家还是……”伊万开口,换了个话题,“这一点,跟小基尔真像呢……”

“像个头,本大爷比你帅气一百倍!”

“我知道喔~~小基尔是социализм的优等生,一直以来小基尔是我们之中做的最好的。我可是怎么样努力都赶不上小基尔啊!”

“可是,这么努力的小基尔却怎么也不被认同呢,大家看到的只有西/德的繁荣……”

“够了,你这个混蛋醒了就赶快走。”

你看,只要说到西边那个国家他就会这样。

我的世界里只有白与红……

可是……

“诶…“他开始换衣服,但是目光却没有从背对着他的银发少年身上移开,“呐,那道墙很快就会倒下吧?”

“……谁知道呢?”

“当它倒下的时候,世界上只会有一个‘德/意/志’吧?”

“……不会那么快的。东西之间差距太大了……应该等到东西之间发展较为平衡的时候才可能统一吧?①”男人转了过来,鸽血红般靡丽的眼中是看不透的情愫。

“这样对谁都好。”男人说如是。

“是么?路德维希也会这么想吧?”紫色的眼睛对上那双血眸,像是想从中找到自己想要的答案。

还是太天真了,小基尔,难道说失去普/鲁/士的记忆让你忘记了自己的弟弟是什么样的人么?

路德维希,路德维希•贝什米特,联/邦/德/国的化身真的有这个耐心么?

他早就迫不及待了吧?

到时候,

到那个时候,天真的小基尔,你会变成什么样呢?

“能给我一个吻么?”伊万穿好衣服,站了起来。

“是俄/罗/斯的告别的礼仪啦~”看着对方脸上闪过的惊讶,伊万带着笑容解释道,“小基尔应该知道吧?”

“那可不止一个,你这个混蛋。”男人走进了伊万,清清楚楚地把不耐烦写在了脸上。。

依照左右左的顺序,男人在伊万的脸上轻轻啄了3下,然后伊万回礼了。只不过比起男人仅仅是用嘴唇碰了碰,伊万的吻就显得很用心了。

“досвидания”伊万说。

“Auf Wiedersehen”少年回答道。

在走到门口的时候,伊万停了一下,“对了,差点忘了说了,40岁生日快乐,小基尔。”

“如果你愿意在冬天去楚德湖裸游的话,本大爷这个生日就值了。”

“你?!!”

“那道墙建起了的时候就慢慢想起来了,关于基尔伯特,关于普/鲁/士,关于条/顿……全部的全部,本大爷都想起来了。”

“这样啊……“伊万站定,”虽然已经告别过了,但是小基尔,能回答我一个问题么?“

“说吧!帅气的本大爷就给你这个荣幸吧!”

“到底是人民影响了基尔伯特,还是基尔伯特影响了人民呢?”伊万回头,直直地看着那双美丽的眼睛。

“……你在说什么啊?脑袋终于烧糊涂了么?”在一瞬间的呆愣之后,男人扬起了笑容。

的确是烧糊涂了呢,居然会问出这种问题。

答案不是显而易见的么?

小基尔,你真是一个笨蛋骑士……

“要活着哦,在那道墙倒下的时候。”伊万转过头轻声说。

“你也是。”没想到,男人回答了他。

“……谢谢你。”伊万对男人笑了,发自内心的笑了,一如他们的初遇。

要幸福哦,笨蛋骑士。

真的很想这么说,但是小基尔,你真的太天真了。

回到你的‘中心’身边真的能幸福么?

我天真的小骑士,你知道么

那道墙倒了,可是它依旧伫立。

伫立每一个德/意/志人的心里。

敏锐的你应该很快就会发现吧?

 

①这里其实是当时DDR Government的一个主张,当统一成为大势所趋的时候,DDR提出了要等差距缩小的时候在考虑正式合并,而BRD则是认为统一越快越好,当然,当时的DDR实际上已经威信大失,所以结果···阿西你赢了

 

基尔伯特走在勃、兰、登、堡、门前面,在这里,只要一抬头就能看见傲立在四轮马车上的Nike。

 

 

这对于基尔伯特并不陌生,1793年的时候雕塑家沙多夫

 

 

设计这尊“胜利女神四马战车”雕塑的时候基尔伯特就是监工,近两个世纪以来他见证了这尊在德语中被称为Quadriga的命运起伏,就像他所经历过的德、意、志历史一样。

 

 

他依旧记得当美丽的Nike与腓特烈大帝的佩剑一起落入法、国、人手中的愤怒与耻辱,记得1814年Quadriga回归柏、林时的骄傲,记得第、三、帝、国的军、队通过门下的疯狂••••••同样的,但苏,维,埃的红旗插在上面时,疯了一般用火炮轰击的自己同样也是那样记忆由新。

 

 

Nike的雕塑其实在1956年的12月14号就已经完成了重建,但是在庆祝解、放、战、争胜利与Nike回归而加上去的铁十字勋章与鹰鹫却被撤下——它们代表了军、国、主、义的普、鲁、士,那是引发二战和滋养Nazi的罪恶之源。

 

 

起码,那个被称之为本世纪最伟大的英国人的丘基尔先生是这样坚信着的。

 

 

其实Nazi是发源于巴。伐。利。亚的••••••

 

 

基尔伯特决定还是低下头,反正他现在已经不是普、鲁、士了••••••

 

 

对于那一段历史,其实大家除了道歉和反思之外几乎都是闭口不谈,这也难怪,没有人会把黑历史挂在嘴边,就像路德维希,现在他最亲爱的阿西已经不再叫他哥哥了,他称呼他为Ost,

 

也许,在阿西的心中,更希望自己是那个与他合并的东、德,而不是那个臭名昭著的普、鲁。士吧?

 

 

铁十字勋章与鹰鹫其实已经回到的Nike的雕塑上面,是不是意味着阿西他其实还不是太讨厌普、鲁、士的呢?

 

 

“咔擦”一阵快门闪过的白光,作为军、人和秘/密/警/察多年的警觉让基尔伯特马上就找到了发光源。

 

 

那是一个看上去与基尔伯特呈现的外表年龄差不多的一个女孩子,有着柔顺的亚麻色长发和一双迷人的蓝眼睛,此时她的双颊绯红,表情尴尬,显然没有想到自己的偷拍会那么快就被抓住。

 

 

“Es tut mir leid“手上捧着EOSRebelT4i的女孩子对着向她走来的基尔伯特道歉道,”那个•••因为您太迷人了•••恩,我是自/由/大/学的新生•••艺术系的,那个•••我•••那个•••“

 

 

”没事,本大爷果然是最帅的,眼光不错么~~~“基尔伯特没有生气,的确,这没有什么好生气的,不就是被人拍张照片么?而且,对于这样一个漂亮女生,其实也是很难生气起来。

 

 

基尔伯特不是坚守着绅士风度的亚瑟•柯克兰,当然也不是万年发情弗兰西斯•波诺弗瓦,但是对于女性他还是相当尊重的,就像对于她——那个在矢车菊的原野里坚强地对他露出笑容的她。

 

 

嗯,伊丽莎白•海德薇莉不算,那家伙才不在女人的范围里。

 

 

说起来匈/牙/利人的名字是向东方人一样在后面的吧?那那个男人婆不是和莱茵河上的那个小姑娘同名?真是的,同样是Hedwing,怎么差别那么大?

 

 

”那个,那个•••请当我的模特吧!!“像是鼓起了勇气,那个女孩大声说道。

 

 

”嗯?“

 

 

”我叫爱丽莎,爱丽莎•斯密斯,请当我的模特吧!“以为基尔伯特没有听明白,名为爱丽莎的女孩子又重复了一遍。

 

 

”••••••你是东边的人吧?“基尔伯特没有回答女孩子的问题,他看着女孩子的眼睛,应该不是他的错觉,这个女孩子的口音中有着德、累、斯、顿的口音。

“啊???恩,我是萨、克、森人嘛~”很显然,这个女孩子并没有想到会被面前这个耀眼的不可思议的大男孩这么问。

 

 

“你是洪堡大学的艺术生?"

 

 

“是自由大学啦~~虽然前身都一样•••毕竟只有一个德/意/志了么~东边人也能读西柏/林的大学了嘛~”女孩子在度过了最初的尴尬和不知所措之后就愈发显得落落大方起来,她五官分明的脸上带着自信的笑容,天空般的蓝色眼睛里闪着光。

 

 

“请当我的模特吧!“这个叫爱丽莎的女孩子又问了一遍。

 

 

毫无疑问,爱丽莎是一个美丽的女孩子,特别是那一双好像会说话的蓝眼睛,当它们充盈着满满的期许望着基尔伯特的时候,某些藏进心里的记忆就像是突然活过来一样。

 

 

说起来,她,似乎也是有着亚麻色的头发,仿佛会说话的晴天色彩的眼睛呢!

 

 

好久了,真的是好久了,原本以为除了弗里茨以外的人都会随着时间的的流逝从记忆中慢慢淡去,可是基尔伯特突然发现,原来自己其实都记得呢。

 

 

原来他都记得啊,在那些没有阿西的岁月里,普/鲁/士,或者说是基尔伯特所经历过的那些事,那些走进基尔伯特生活中的那些人,一幕一幕,一个一个,全部都鲜明的就好像发生在昨天一样。

 

就像现在,他还清晰地记得她的笑容一样。

 

 “普/鲁/士,您看矢车菊都开了呢!”

 

那一天,她站在‘蓝紫色的海洋’中对着伤痕累累的他说如是。

 

“Früher war hier noch das Paradies von dem Mönchsgeier und Azreal. Aber jetztkommt das Frühling. Vor uns ist hier  dasschönste Meer von den Blumen. Feier Den Gott! So großartig ist die Blumen!”

 

(这里,在不久之前明明还是秃鹫和死神的乐园,可是现在,春天来了,出现在我们面前的是最最美丽的花海。赞美上帝,多么强大的花啊!)

 

她笑着,即使也许带着春日般的笑容的她在心里要比任何人都沮丧,可是她依旧带着笑。

 

“Deshalb Preußen, mein lieber Vaterland, bitte verlieren Sie nicht die Hoffnung! In einen Tag werden Sie ein 'Napoléon' pfählendes Lanze, bringen zurück die Ehre von dem Kurfürst und von dem Friedrich der Große!”

(“所以,普/鲁/士,我挚爱的祖/国,请不要放弃希望!总有一天您将成为刺穿‘荒野雄狮’的长矛,带回大、选、帝、侯和腓特烈大帝的荣光!”)

 

她抬起头,天蓝色的眼睛里充盈着满满的期许,美丽的脸上表情温柔,慈爱,而又严肃与坚强。

 

“Dieser Tag kommt nicht so weit, ich verspreche.”

 

(这一天不会太久的,我保证)

 

 “先生?先生?”女孩子歪着头显得很疑惑。

 

其实,这个女孩子和她所相像的地方也就是发色与眸色,毕竟比起一个来自萨/克/森的女大学生,那个在矢车菊的花海里对他微笑的她是那样的美丽高贵,基尔伯特一直认为,比起那个科西嘉岛园丁的侏儒儿子的放荡妹妹,她更有资格问鼎当时的“欧/洲第一美人”的称号。

 

自己到底是怎么了?

 

为什么自己刚刚会把这个叫爱丽莎的小姑娘看错成她呢?

明明,明明她现在应该安睡在夏洛腾堡朗汉斯楼后面的云杉大道的尽头。

克里斯蒂安•丹尼尔•劳赫的杰作是他对于她的缅怀。

 

她已经死了,就像弗里茨一样,早已回到上帝的怀抱里。

 

永远不会回来了。

 

“Kesesesese,帅气的本大爷就勉为其难地同意吧!一定要拍的足够帅气哦!”

 

所以说,最近是怎么了?

 

为什么总想起那些在普、鲁、士时期的人与事?

 

明明••••

 

明明普/鲁/士已经不复存在了•••••····

 

找点事做吧,这样的话也许就不会整天胡思乱想了。

 

那时的基尔伯特•贝什米特单纯的想。

 

如果可以重来一次的话,基尔伯特觉得自己一定不会答应这个出生东边的好女孩的请求的。

 

在那件事发生之前,基尔伯特一直沉迷于那道墙已经倒塌的美梦之中。

 

可是,是梦的话,总是有醒来的那一天。

 

而那件事······

 

当然,这些都是后话了。

 

十一

 

基尔伯特•贝什米如同一只猫咪般慵懒地斜靠在沙发上,左手缓缓地摇晃着手中的百合杯,半垂下的眼帘与雨雾般浓密的长睫毛掩不住那抹如同夕霞般靡丽的玫红色。

 

 

他樱色的嘴角微挑,露出一个邪魅的笑容,如同最好的红酒般酔人的眸光若有若无,但意外的和百合杯里的冰酒相称。

 

 

“咔嚓,咔嚓,咔嚓”随着闪光灯的连续三次出现,拿着EOS

Rebel T4i的美丽少女露出了满意的笑容。

 

 

“Perfekt,基尔你真是太棒了!”少女的脸上是掩不住的兴奋与欣喜,“这次的企划简直是不能再好了。”

 

 

“Kesesese!谁叫本大爷帅嘛~~~”

 

 

爱丽莎•冯•罗恩是一名未来的广告设计师,毫无疑问,她是一个极有天赋的女孩子,尤其是在摄影方面。基尔伯特在看过这个小姑娘洗出来的上一次的‘偷拍’照片的时候就觉得这一次自己为自己找的活儿不错。

 

 

现在他是她的模特,拍一组冰酒广告的模特。

 

 

当然,这个拍摄小组显然不止他们两个人,企划是一个来自科、隆的高大男生,也是艾丽沙的恋人,据说他们似乎在秋天结婚。另一个人也是最后一个人是一个来自慕、尼、黑的高挑女人,虽然不及爱丽莎漂亮,但是身材绝对火辣,这个红色头发的女人负责后勤——虽然基尔伯特觉得她几乎什么都没有做,反而是由爱丽莎一个人挑起了她的工作。

 

 

恩,如果这个女人时不时地给他抛媚眼也算工作的话。

 

 

不过总的来说,这份工作基尔伯特还做得十分惬意。

 

 

虽然,出来爱丽莎剩下的那两个人基尔伯特都喜欢不起来。

 

 

赛门是爱丽莎的恋人,大概是因为科、隆与法、国比较近的缘故吧?基尔伯特在看到他的第一眼不由自主地想起了弗朗西斯,他那个滥情的好友。

 

 

基尔伯特觉得自己的感觉应该是不会出错的,长期的Gestapo与Stasi的工作经验让他对于一个人的判断精准到让他本人恶心的地步,就像眼前这个叫赛门的,基尔伯特百分之百确定他是一个花花公子,而且是一个任性至极的花花公子

 

 

他能对着像爱丽莎这样的漂亮女孩儿说出甜到蛀牙的蜜语,也能因为玩腻了而将其弃之不顾。

 

 

他大概就是这样任性的人。

 

 

所以每每看着着爱丽莎与那个男人在一起的时候基尔伯特都在担心那个女孩子会不会受伤。

 

 

才不是因为爱丽莎和她有点像呢!

 

 

虽然担心归担心,但是基尔伯特从来没有想过这一天会来的那样迅速。

 

 

爱丽莎死了。

 

 

杀死她的人正是她自己。

 

 

这个消息刚传到基尔伯特的耳朵里的时候他几乎不能相信自己的耳朵。

 

 

当然不能相信啊!

 

 

昨天,就在昨天,爱丽莎明明还笑着拜托自己帮忙修好相机摔坏的镜头。

 

 

“基尔拜托了,我明天有很重要的事情,所以能帮一个忙么?”昨天爱丽莎如同往常那样笑着。

 

 

不,和往常不一样,昨天的爱丽莎画了很浓很浓的妆。

 

 

“请好好对待她,那可是我最喜爱的珍宝。”昨天的爱丽莎依旧和往常一样用那双美丽的蓝色眼睛看着他。

 

 

不,和往常不一样,昨天的爱丽莎的眼睛里所有的光都熄灭了。

 

 

“基尔,我••••••”

 

 

为什么,为什么没有察觉到呢?

 

 

就是因为昨天阿西他提早下班,专门开车来接他么?

 

 

就是因为昨天是一个太过于特色的日子?

 

 

就是因为太想见到阿西?

 

 

基尔伯特曾经以为,他的心早就已经麻木了,除了对于阿西,他不再会拥有罪恶感这种伴随着悔恨的情绪。

 

 

基尔伯特曾以为,国家漫长的生命已经使得他对于人类,特别是普通人类的生死看的很淡。

 

 

基尔伯特曾经以为,他不会再为一个人类的死亡感到悲伤。

 

 

但是,他错了。

 

 

错的离谱。

 

 

是的,沉重的罪恶感使得他几乎喘不过气来,左边胸口的位置痛得几乎快要死掉。

 

 

他怎么能忘了,爱丽莎像她,明明比谁都绝望,却仍带着笑容。

 

 

爱丽莎在上千种结束生命的方法里选择割开手上的大动脉,然后开始不断的打电话。绝大部分是打给那个叫赛门的男人的,当然也有打给基尔伯特的。

 

昨天,基尔伯特没有接电话,或者是说他不想接。

 

 

老式的电话机无法显示来电的号码,所以基尔伯特自动把它当成了上司找他亲爱的阿西的电话。

 

 

若在平常,一直以来对于国事都是百分百认真的基尔伯特当然不反对阿西能够好好工作。但是,只有昨天不行。

 

 

昨天是10月3日,是德、国统一整整一周年的日子,说是基尔伯特与路德维希崭新的生日也不为过。昨天,路德维希,基尔伯特的阿西答应了他的Ost,要陪着他整整一个晚上。昨天的阿西是基尔伯特一个人的谁也不许抢,谁也不许打扰他们。

 

 

所以,在电话铃声第一声想的时候基尔伯特就拔下了电话线。

 

 

其实,爱丽莎本来可以不用死吧?

 

 

她,其实还想活着吧?

 

 

她在升入天堂之前的几十分钟里其实在等待有一个人能接到她的电话,能告诉她:“活下去。”

 

 

基尔伯特觉得自己几乎可以想象得到她的绝望,一个人安静地坐在沙发上感受到生命一点一点的流逝,耳边的声音是电话“嘟嘟嘟”的忙音与窗外快乐喧闹的庆典。

 

 

在这样快乐的日子里一个人孤单的慢慢死去••••••

 

 

还有什么比这个更要绝望?

 

 “Ost其实不用为她难过。”说话的是路德维希,他的头也不抬地批改着公文,“大学那边我问过了。她是一个疯子,尽然宣称同学辛辛苦苦完成的设计应该加上她的名字,就因为企划人是她的男朋友。”

 

 

“······“基尔伯特觉得自己大概是明白什么了。

 

 

“••••••阿西也是这么想的么?”与阿西的对话突然让基尔伯特感到那样的喘不过气来。

 

 

“这不是显而易见的么?来自东边的学生过惯了安逸与靠关系的生活。面对竞争很不习惯吧?”

 

 

“这样啊••••••·····”你原来是这样看我的么?

 

 

基尔伯特看着坐在对面埋头于公文的男人,突然觉得好陌生。

 

 

“阿西••••••”他轻声叫着那个只属于他的称呼,希望那个称呼的主人能抬起头看着他。

 

 

但是,没有,他们之间好像隔离堵墙,基尔伯特的声音无法传达给被墙档住了的路德维希。

 

 

为什么呢?

 

 

那道墙不是已经倒下了••••••吗?

 

 

“对了,Ost,关于那个女人在生前一直宣称自己有著、作、权的广告,不准备解释一下么?”路德维希停下笔,从原本就放在桌子上的一个文件袋中拿出一组照片。

 

 

“·······!!!”

 

 

“虽然拍的不错,但是•••”路德维希把其中一张照片用打火机点燃,然后放在其他照片的上面,“很抱歉,像哥哥这样的存在是不能再公众媒体上露脸的。”

 

 

“下次要接工作的话先跟我商量一下。”

 

 

“可是···”

 

 

“先回去吧,我的工作完了会回家的。”

 

 

“可是•••”

 

 

“先回去吧。一定要回家,不然我会担心的。”

 

 

“要不要•••”

 

 

“不需要,谢谢。”路德维希看着应该身为自己兄长的银发男人,“乖一点。”

 

 

“哦••••••”基尔伯特垂下眼,他的嘴唇一张一合像是在倾述什么,但是,路德维希听不到。因为他们之间树立着一道不可逾越的高墙。

 

 

终于,基尔伯特不得不意识到原来那堵墙从来都没有倒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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